“你说过的‘这个人从相反的方向来,和小印先生擦肩而过,他装成一个过路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病毒注射到小印先生体内’,”安祈说,“监控录像没有录下他任何可疑的行径,他能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恰巧路过印桐身边,要么他的大脑连接了城市监控,要么他对桐桐的行为习惯十分熟悉。”
“店里的常客都知道店铺的开门和关门时间,可要同时做到了解桐桐上下班的路线、步行速度这两点,并且拥有往返商业街和住宅区都不会有人怀疑的职业,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安祈垂了眸子,纤长的睫羽掩去了眸中的神色。他说:“我记得桐桐有提过,他最近总能收到一些奇怪的信。”
“你还记得,给他送信的那个快递员长什么样子吗?”
……
同一时间,夜晚20:50,花园小区。
印桐正在泡澡。
他将自己整个人浸在布满热水的浴缸里,眯着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突然间门铃声骤起,嘈杂的机械音中化作短促的催命符,磨损着肇事者所剩无几的耐心,急促地敲击着他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咚叮咚叮咚!”
他翻身坐起来,趴在浴缸边缘缓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