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箱庭计划”实验台上的唯一一只小白鼠。他们在纯白的无菌舱里见面,隔着3米的安全距离彼此观摩,董天天甚至还记得当时的印桐被工作人员抱出医疗胶囊放在实验台上,低眉顺眼得就像个小姑娘。
那是他第一次对“人类”这个物种产生了质疑。
他看着同行的工作人员打开手腕内侧的终端,看见细碎的数据光点凝合成一条条实体的黑线。那些尖细的、密密麻麻的线条向上蔓延着钻进印桐的发丝,拽得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像是苏醒的机器人一样抬起了头。
董天天看着印桐的睫羽轻颤了一下,就像是疼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
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