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每个关节像被巨型卡车碾压过,扭曲的团在一起。
唐竽靠在墙壁上,试着动了一下,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一般,他咬着牙,蹭着后背,直到感受自己的双臂还存在不是断了,才抬起无力地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咳咳。”头发被浸湿,黑色的头发被血碾成一块块的,在手指掐住喉咙十几秒后,那口卡在喉咙中的污血终于吐了出来。
身上汗津津的,只做这一个动作,已经耗光了全身的积攒起来的全部力气,唐竽抬头,瞳孔涣散得看着天花板。
已经很久没感受痛的滋味是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唐竽才慢慢的从地上撑起来,黑色的夜空忽然冒出蓝光,一道闪电强势的撕破黑暗的口子,桌上是一杯他昨天倒的水,唐竽拿起来灌进喉咙,连同喉管的血液一起吞进身体。
他望着外面无边的黑夜,身上还穿着那套校服,蹭了很多泥土混杂发黑的血,又脏又臭。
他不想在这空洞洞的房间,唐竽慢慢的往外面走,“咔嚓。”门扭动的声音很空洞,落在他的耳朵有好几层的回音,回音荡荡,唐竽有片刻的发懵,他偏头,用手掌撞击了一下耳朵。
大脑嗡嗡的,唐竽在想是不是耳朵被打坏了,刚才有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