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的帕西.韦斯莱。
他还是坐在去年的那个位置上,头发和衣袍打理得一丝不苟。在大厅的烛光下,他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甚至还微微反射着光芒——即刺眼又明亮,就像他一样。
即使这并不是我注意到他的原因。
我一边斟酌着等会儿和他打招呼时候的称呼一边朝他走过去,记忆中我的座位离他并算不上太远——我想打招呼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坐定之后就侧过头看他,他正好也转了过来——我们就这么对上了目光。
镜片下他那双棕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
“嘿。”他朝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我还是像先前许多次那样感觉脸上发烫——我该感谢大礼堂的烛光,感谢他们的尽职让我脸上的红晕不至于一下子就被人识破。
我想问他暑假过得怎么样,想问问他高年级的课程是不是难得离谱——我甚至想问问他有没有吃弗洛林冷饮店里新出的冰淇淋(虽然一想到冰淇淋我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但我最终除了一句“好久不见。”以外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又朝我笑了笑。然后就转过头去,没再理会我了。
我没有来得及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