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仪式紧接着便开始了——那扇大门被打开,戴着尖帽子的麦格拿着一卷羊皮卷从门口往里走,她身后跟着一群东张西望的一年级。
——像去年的我一样。
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分院仪式上面的想法,可是那顶老旧的分院帽对自己的歌声有着十分强烈的执念。在它嘹亮的歌声之中我只能抬起头来,被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群密密麻麻的新生身上。
于是我看见了先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红头发的小男孩。他和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瘦小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他三番两次想找自己的朋友说些什么,可最终又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道今年又会有什么样的新生,但实话实说,我认为无聊透顶。
但我明显不记得自己的预言能力糟糕透顶,老天总是会证明我是错的——错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1992年,这大概应该是一个值得被人们记入历史铭记一生的一年。
我看见了火车上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
她穿着合身的黑色长袍,礼堂穹顶的烛光落在她散落在肩头的棕色长发上,像是流水一样把她的头发染得发亮——柔软又漂亮。
我还是没能把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并没有正对着我。在我有限的视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