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沙沙的,从小到大,像是真的有无数纸张飞过一样。
我飞速地抬头瞥了一眼——确实如此。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数的纸张布满,刷刷啦啦地往下散落——那些被精心折成信件模样的羊皮纸从天上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有几张掉在了我的头上。
乔治抬手接住了一张,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追着上面的字而动。而后他的脸色忽然便黑了几度,像是被塞了满嘴的泥土味的怪味豆。
我慌乱地在头上抓下一张纸,纸上上花哨的花体字像是他的主人一般张扬至极——那上面前几行赫然写着:
“我的情人的眼睛绝不像太阳;
红珊瑚远远胜过她嘴唇的红色。
如果发是丝,铁丝就生在她头上;
如果雪是白,她胸膛就一味暗褐……”1
我的目光扫过剩余的诗歌,在那刺眼的“可是,天地为证,我认为我情人比那些被瞎比一通的美人儿更加超绝”之后是一串绝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名字。
海因里希.m.沃尔夫。
而后我手中的信便忽然着了火。在我松手之后它便熊熊燃烧着,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连着那些灰烬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坐在我身侧的乔治.韦斯莱。
我回过头去。隔着整个礼堂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