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黄油啤酒,谢谢。”
我立刻回过头去,看见了艾比盖尔的脸。
“四个西可。”
四枚白花花的钱币被放在了桌子上,片刻之后两个被灰尘覆盖的脏兮兮的瓶子便被摆上了柜台,几近金色的液体在瓶子里晃动。
艾比盖尔伸手将那两瓶酒拿下来,随手递给我一瓶,便径直朝着最角落的一个座位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头黑色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晃着,像是被蒙了一层灰。
“你来的很早。”当在那张座位边上的高脚凳上坐下,艾比盖尔颇为熟练地翘起了腿——在酒吧的灯光下像极了二十年代海报上的摩登女郎。
“我逃过费里奇了。”我这么干巴巴地回答,试着把黄油啤酒的盖子拧开。“谢谢你请我喝黄油啤酒。”
“两个西可而已。”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咔嚓一下拧开了她面前的瓶盖儿并将那瓶已经开了口的酒瓶递给了我。
我愣愣地接过去,看着她拿过我先前的那一瓶,熟门熟路地拧开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仿佛瓶子上的灰尘是什么毫无威胁的存在。
那股令人作呕的羊膻味似乎不再那般难以忍受了。
“艾比,”我忽然这般没头没尾地开了口。“圣诞节你会留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