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拂过我的发间。简易得有些简陋的中转站里亮着灯,一间写着“游客中心”的木屋前立着个时钟,指针在灯光下走向“9”的位置。而离那里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穿白色上衣的乔治,两个行李箱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你在看什么?”
他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
“地图。”他说。“我在找我们要找的那条街。”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在那时钟的下边儿挂着一个被裱着的地图——它看上去有些旧,简易得令人发质,甚至有好些地方都褪了色。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找着我们的大致位置——我敢向梅林发誓,这张地图从未换过。
乔治大概也想着同样的事情。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盯着这张地图。
我背过身去,目光越过亮着光的车站,一直望向远方。在黑暗之中,连绵的山峰起伏着延伸向远方,像是无数匍匐在地的身影。
一个念头莫名其妙的闯入了我的脑中。
我再次看向那张地图,瞪着那褪色的,毫不详细的地图。一个声音在我的大脑里轻轻地念叨着,重复着那张米黄色纸条上的地址。
“水卢街86号,白鹤山谷,克兰布鲁克。”
片刻之后,我惊异地意识到在那地图空空荡荡的上半部分猛然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