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时候,两个脑袋正凑在桌子边上。乔治像是那天晚上在格里莫广场12号里那样傻笑着望着我,脸上带着显眼的红晕。当我将土豆放进他的盘子里时,他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吻一下,我嗅到了一股红酒的气味。
他埋头大口吃着迟来的晚餐时,海因里希却还保持着他那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好笑的礼仪。他小口地往嘴里送着食物,仿佛面前摆放着的是精致的佳肴,而不是普通的烤土豆一样。
如若不是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同样显着红晕,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喝下的是白水了。
那瓶被海因里希带来的红酒在晚餐时间悄无声息地下降,以至于当这餐几乎称得上是简陋的晚餐结束之后,只剩下了小半瓶——他们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上,酒杯却还是没有离手。
这是八月的夏日,没有流水和蝉鸣。窗外风车的白光时不时掠过,却没法儿闯入鹅黄色光芒笼罩的小屋里。水龙头里的流水走过我的指间,物资被水花冲刷着,流进了水池里边儿。音乐声还在响动,却从那悠扬的探戈换成了抒情的歌谣。
我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乔治正缩在我与他最喜欢的位置上,盯着手里的酒杯出神。那只高脚杯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酒水,只是空空荡荡的玻璃杯。
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