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说。
海因里希笑起来,乐呵呵地把剩下的三明治都塞进了嘴里。
“遵命。”
而每当这个时候,海因里希总会对我眨眨眼,投来一个胜利般的笑容,并大口咀嚼嘴里剩下的食物。
酒足饭饱之后,他便会躺在树下的老地方开始用那带着口语的英语读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雪莱的诗歌,一读就是一个下午。
乔治把戏坊的生意在八月理应是进行得如火如荼,但他把大多时间都抽出来陪着我呆在克兰布鲁克——大约是不愿意让海因里希与我有更多独自相处的时间。即使海因里希的一天大约比我还要无所事事——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他根本就是想把你抢走。”他总是这么嘀咕。
“可是我也没法儿被抢走呀。”我说。
他不听,甚至扬言要给房子施个咒,让海因里希再也进不来一步。
诚然,海因里希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渗入了我们的生活。到镇上购物的时候会看见他蹲在水果摊前认真地挑选每一盒他要购买的水果,在杂货店里他便又熟练地抱着鸡蛋牛奶走出店门。甚至在酒吧,餐厅里也有他的影子,总有人叫嚷着要他陪着打一局桥牌。
他还跟着当地不知道哪个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