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冲她举起了魔杖,惨白的脸一如那晚在西塔楼时的面孔。
艾比盖尔,你什么也不能。她听见对方的声音嘲讽的笑着。信仰,思想,志愿,生,死,你全不能。
你全不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期望弗洛伦斯能开口求她。求她放过她,求她不要杀死她。那个声音平静地在她的大脑之中响着,本该说出那些话语的嘴唇却微微开合,说出了一声“昏昏倒地”
她感到自己被撕裂开来。
你能走,你可以逃,可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对着我举起你的魔杖?
她感到悲哀得想落泪,可是没有。
红光从悬铃木的法杖尖发射而出,刺破黑暗,撞上了那个身影。
她看见那个姑娘一如断线的木偶,折翼的小鸟一样从扫帚上翻了下去,被风夹着向着无尽的深渊掉落。
有人在大笑,在尖叫,那是她的父亲。
“我熟悉西德利亚。”她轻声说。“这没什么,爸爸。”
她的父亲,那个本该在大笑的男人却只是望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当他微笑的时候那道伤疤便随着他的笑容扭曲,显得无比狰狞,像是一条蛇。
“过来,过来。”他对她说。“过来,站过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