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做了。
一只粗糙而温热的手拨开她的头发,覆盖上她的脸颊,仿佛是在触碰什么珍宝一样摩挲着她的脸颊。
“不要忘了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艾比。”他说。“那是他们应该偿还的。”
她望着那双眼睛,只是露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爸爸。不用担心。”
一句晚安,一个拥抱,一个落在前额的亲吻。她看着那个身影站起了身,离开了这间狭小,昏暗,发着腐臭味的房间。
独留她一个人了。
她独自一个人回到自己位于伦敦中心的公寓里,走上那曲折的楼梯,进入一条几乎没有光的走廊。
走廊尽头的那间一眼能将全貌尽收眼底的小公寓是独属于她的。
整洁的四壁与宽阔的房间还是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她还是习惯于那狭小的,无人问津的阁楼。发霉的味道,破烂不堪的书桌和床头柜,小得几乎不费力气也能用手盖住的玻璃窗,还有不费余力拼命在每个角落织网的蜘蛛——混杂着那个叫加西亚的老板的咒骂,询问她什么时候去把报纸与鲜花卖完。
她拉开自己卧室的门,和着衣服躺到床上去,只有床头的小台灯滋滋响着,昏黄的光勉强为这间屋子照明,照亮了柜子顶端神态庄严的雅典娜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