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王驾千岁!”
那位才刚刚燃起码头火盆架的年轻小卒,一见颜重武赶来此处,立刻跪在了沙土地上连连叩首。如果颜重武像往日那般、只穿戴营中制式铠甲的话,他也不会行如此大礼;然而如今颜重武却披挂着陛下御赐的大将军铠,显然就是一个极其正式的场合了。
“起来吧,挂灯!”
“是!请王驾千岁的旨,该上几盏?”
“嗯……八盏!”
“这…是!”
那位赵大爷果然也是个明白人,一见那位小卒叩首领旨以后,立刻奔到树后、取出了一摞用竹圈扎好的白纸灯笼。二人忙了一番之后,码头岸边的灯架之上,已然缓缓升起了八枚白色的纸扎灯笼;如果眼力好一些的话,还能清楚的看见在每架灯笼的正中间,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八盏白纸灯笼、八个奠字、八种截然不同的笔体。
海面之上那盏昏黄的光点,也是由一盏小灯笼所发出来的;它正挂在一艘插满了弩箭的小型沙船之上。这艘夜行海船,仿佛是从诞生了草船借箭这个千古名典的含山县穿越而来;凡是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与豁口,令人看了感觉脊背发寒,不敢细想。
与其说这是一艘渡船,还不如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