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的腑脏,应该被太子爷踢碎了……现在正躺在车厢里大口大口的吐血沫呢……”
“……哎,人还能活吗?”
“据卑职估计,二成不到。”
“查查奴籍,再去账房支份白包,给家里人送些体恤过去吧。”
“是!……总管,送一份……还是两份啊?”
忠伯挥了挥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迈步进了府门。坦白的说,太子自幼随蔡熹刻苦攻读、自少年时代便一身儒雅之气,绝非那种暴虐成性之人。直至今日,太子的右臂上还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疤痕,就是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打翻烛台,烫出来的印记。而当时的太子周长永,不但厉声喝退了本欲棒杀此婢的忠伯、更轻声细语的哄了这个小丫鬟一个多时辰……
自己在太子府上当差几十载,这种殴打虐待下人的事,对于太子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忠伯考虑了半天,吩咐下人去冰窖取冰,制办了一份消暑冰点,亲自端入太子的寝房。
此时太子周长永、正躺在一个大木桶中闭目养神;而两个通房大丫鬟、还不知马车上发生的事,情绪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只是照例小心伺候而已。忠伯将冰品放在接手桌上,挽起两道袖口,对两个大丫鬟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