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元庆本人,见到这个意外情况,一时之间也同样拿不准主意……
“这……这……这成何体统!打一桶井水过来!将这逆子泼醒!”
一桶冰凉的井水兜头泼下,周长永一边强扭着脖子喝水,一边疯狂的划动四肢、仍不忘哈哈大笑……
一刻钟之后,王放将失魂落魄的天佑帝、死命搀回马车。而此时此刻的周元庆,也犹如目睹“血染紫金殿”之后的太子一般,靠在车厢上呆滞无语……
直到马车停下,总管大太监唐福全进入车厢、试图将天佑帝背回寝宫之时,周元庆才喃喃的说了一句:
“操之过急啊……这……这实乃朕之过也!”
耳闻天佑帝将罪责揽于己身、除了唐福全之外,所有内监宫女、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而天佑帝则长叹一声,拍了拍同样年迈苍苍的老奴,独自一人、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寝宫之中……
次日清晨,例行的战时每日朝会,并没有如期举行;左丞相王放下发一道与程谊联印的阁批,宣布因陛下身体不适、“偶感风寒”,故而停朝三日。待百官散去之后,王放在唐福全的接引下进入后宫;踌躇了半晌,这才迈步跨入御书房的门槛……
万没想到,仅一夜过去,天佑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