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
达克第二天发起低烧,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注意保暖和休息就好,弗纳伯还是推迟了回城的时间。
生病的时候他总是睡不安稳,弗纳伯把他蹩起的眉头按下去,手指擦过鼻梁,抚过干燥有些开裂的嘴唇,描绘他脸部的轮廓。
他想起在牢狱中女巫说的话,一个预言。
眼皮覆盖着眼睛,睫毛有些细微的颤抖,那双眼睛里曾有光,他不该,也不愿去熄灭那光了。
“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达克的眼睛眨了眨,嗓音沙沙的,“还是说您在等待我咽气,记得要在我的眼皮上放上金币。”
“不过我生命力还很旺盛,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达克感觉有些落枕,他坐起来托着脖子往另外一个方向扭动,指节有一处不太对劲,“这是什么?”
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刻着兰德斯特的纹章,他记得在弗纳伯手上看见过同样的,达克将手举起来,“您应该很清楚戴在这个手指上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好像是没有说过求婚之类的话的。”
“好像我说了你就会答应似的。”弗纳伯的那枚戒指也戴在同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纹章。
“说不准。”戒指有些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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