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爷憋了一肚子陈年的火气,骂完一句“老不死的冚家铲”,扯出手绢又是一通哐哐地咳嗽。
师爷是知道内情的,此时见乔爷被气得公鸡打嗝,赶紧好一阵分析与安慰。乔爷得罪不起老掌柜这尊财神爷,又新得了捞财童子这位小财童,片刻之后在师爷的帮助下勉强说服了自己,忿然地朝黏糊糊的手绢中唾出最后一口,把那愤怒心情裹进手绢中,一起扔到车窗外去了。
……
何初三睁开眼睛,复又阖上,许久之后才感觉神智勉强恢复了一些。他重新睁开眼睛缓慢地向四周打量:他位于一间单人病房。除了Kevin,房里还站着几个保镖。
Kevin就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赶紧起身凑近他:“何先生,您醒了!”压低声补道,“外面有乔爷的人。”
何初三还发着烧,脸色通红,声音微弱,“六……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你受伤的第二天晚上,八点一刻。”
“乔爷呢?”
“昨天晚上来看过您,见您没醒,就走了。”
何初三还想说话,但突然气息不稳地溢出了一声痛嘶。麻药药效早已过去,他的伤口一阵刀锯火烤般的剧痛。他闭着眼睛只是忍痛,轻摆摆手不再发言。Kevin见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