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湮老国主坐在案桌前,听着这宸王半是解释,半是闲聊的话,这一字一句里,他只听出了一个意思。
那就是,他迟到都得归咎于这寝宫距离此殿太远不说,又被长公主在路上耽误了时间。
老国主在位了数十年,从来都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今日干巴巴的殿内与洛易平大眼瞪小眼的等了萧芜暝这么久,没气就算是他脾气好。
洛易平这人心思也不简单,虽是与他在闲聊,可总有那么一两句在他头上火上浇油,明里暗里地要他给萧芜暝一点颜色瞧瞧,美名其曰:不可辱国威。
老国主心里也是这么琢磨的,要如何向萧芜暝发难,他都盘算好了,却不想自己还未来得及开口,这满腔的怒火就被萧芜暝这两三句话给浇的半点的火都没了。
且不说这长公主是怎么回事,但这寝宫一事,的确是他的问题。
因着他不想沾染到筎果身上所谓的“煞气”,所以安排的寝宫虽是风景甚好,但也是十分的远。
理,是他这方亏,若是要深究起来,怕是萧芜暝还要说上一句,“你这待客之道不行。”
至此,老国主只得将原话硬生生地憋了下去。
萧芜暝也不用齐湮国主张罗,自己就近找了个空座就坐了下来,懒洋洋地倚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