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身形体魄,狐疑地问道,“你不用拿笔记下么?”
“记着了啊。”筎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小丫头说罢,似是颇为得意,随手拿起针线,就又做起了裁缝的事情,却不想这一针下去,手上又有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伤口瞧着虽浅,却是很深。
筎果嘶了一声,还未有所动作,就见萧芜暝将那丝绸与针线一并拿走,随手扔在了一旁。
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殷虹的血流出,清俊的男子便是想都没有想,将她的伤口含住。
小手指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筎果下意识地挣扎,想抽回手,却不想萧芜暝拉着她手的力道很大,半点都动弹不得。
“别动。”萧芜暝温淡地出声,将清凉的药膏又给她涂了上去。
他看着满都是小伤口的手,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怎么突然起了兴致,要给我做衣服了?府中又不是没人做这事。”
若是她兴起,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可偏偏她这突然而至的兴起弄得她满手都是伤,白瞎了他这么好生养着她,连磕着碰着都鲜有,今日倒好,将十四年的伤都给他补齐了。
“都说了朝服不一样么。”
明明最怕疼的人,这会儿倒是满不在乎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