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够,好歹也是有瓦遮头。”
“殿下……”那人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爬到他的面前,拉住了萧芜暝么的衣摆,“殿下,冤枉啊殿下,您不若问问小主子。”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被萧芜暝护在身侧的筎果,又朝着她移动了一下身子,伸手要去拉筎果的衣摆,小丫头眉头轻蹙了一下,往后挪了一步,躲在了萧芜暝的身后,探出头看着他。
“本王冤枉你什么了?”萧芜暝冷哼一声,“郸江客栈客满,王府只有一个柴房空着,你既是方才有心要护住果子,本王自是不能委屈你,可也不能因安顿你一人,打扰了百姓,让你入住他们家中。”
颀长的身躯上前一步,那人低着头,一双玄色镶金边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感觉自己的肩头往下沉了沉。
萧芜暝温淡如故的声音自头顶上响起,“旁的不说,这牢房管够,随你挑上一间,本王待你可还厚道?”
“殿下宅心仁厚。”人群里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人人跟风一起喊了起来。
便是像筎果这般厚脸皮的,当下也有些忍不住抬手扶额,借此遮面,嘴角却是忍不住地上扬。
郸江百姓一个个的都学了萧芜暝十之八九,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谓是再无旁国人能出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