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随即退了出去。
筎果还躺在床上喊着,“酒不要,今天晚上我可不能醉,你去端杯茶来。”
她听到有倒水的哗啦啦声音,随即是脚步声,最后她感受到床的一方塌陷了些许。
“这么快就拿来了?”筎果这般说着,一手压着红盖头,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伸手在前方摸索了一会,也没有摸到茶杯,微微蹙眉道,“我快渴死了。”
“那也要等本殿把红盖头掀了,才能喝交杯酒。”男子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含着笑意,听上去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筎果摸索在前方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很快地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身前,很是端正。
她垂着眸,看见红盖头下探进了一根秤杆,被人轻轻地挑起,她随即仰起头,眉眼弯弯地看着面前这人。
萧芜暝微微垂首,薄唇噙着笑,他对着筎果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和两个酒杯。
他这眉眼一低是与春谋,如湖心微扫,似遥遥天光,把月色温成了一壶酒。
筎果还没有喝交杯酒,就觉得自己已然有些飘飘然了。
这交杯酒,萧芜暝只倒了一点点,递给她时,如是说道,“你酒量浅,这么多足以。”
“今晚多喝些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在。”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