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不恰当。所谓性恶论看到的是‘所有河流都是浑浊的’;所谓性善论看到的是‘所有河流原本是清澈的’。然而清与浊真的是截然相反的理念吗?”
众人听得有些糊涂。
霍音不断的给她使眼色,霍家是皇帝这一边的,要紧跟着沈家。即便是辩论题材,也必须是在王子异的对立面,哪怕他也不喜欢陈平之。
阎良花却好像没看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念:“浊水澄清,从来都不是把浊的那一部分取走,而是让浊水静止,自然就会沉淀,而水变着清澈。人性的善恶,就恰如这浊又清的水,在没有到达那个沉淀的点之前,无法判断善与恶。世上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黑与白。”
这番话说完,场间鸦雀无声。
现在有一个人,站在他们的面临前,把他们的思维都推翻,然后又重新拟造出了一种思维方式,告诉他们——你看还可以这么想。
沈浮如怅然若失,在思索着什么。显然今天给他的冲击力很大,优秀少年接连受挫,又受到了教育,并没有萎靡不振,相反被激发了一股少年不服输的雄心。他半开玩笑的问:“陈兄可服气?”
陈平之笑了笑:“有趣。”
王子异轻轻点头,像阎良花示意,表示承认她的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