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吃饭,至于手边的酒,却是碰也不碰。
陈平之又问:“去看过你爹了吗?”
霍晏觉得这顿饭真难吃,咽下去了饭菜,抿了抿嘴唇,弱弱的说:“还没。”
陈平之眉头稍稍一皱:“那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坐在江岸上吹笛子?”
霍晏并不回答,将沉默进行到底。
他明明才是钱大清的儿子,但却被另一个人衡量打量质问着为什么不去看望父亲?
陈平之捏着花生,清脆的一声响,捏开了花生壳。
“你到底怎么回事?三棒子打不出来一句话。”陈平之并不了解霍晏,霍姨母将他儿子藏得死死的,总觉得谁多看两眼都是要害他。
“我找不着墓地在哪?”
“放屁。”
钱太清的墓算是江南很著名的一个景点,基本上文人雅士都喜欢去那里拜一拜,没有入朝的读书人总是更追寻着风流。
霍晏也不生气,默默的吃饭。
陈平之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在他很小的时候,陈平之就试图探望过,因为当时年纪上小还看不出什么,只觉得那眉宇间的风流精致应该是活脱脱酷似其父。
结果随着长大越长,越像是一块精致的木雕,纯粹一个花瓶,没有半点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