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着我,担心我听不明白,她一字一顿,说得很慢。
我知道奶奶是在安慰我,只花瓶和用完及弃这两个词深深烙进我的心里,使它遍体鳞伤。
亦或者,我伤心的不是奶奶的话,而是那刺入我心头的一剑。
以及卫飏当时冷得如冰的眼神。
他有给我说对不起,有给我说明其中的原因,只这不代表,我就可以理解他的苦衷,然后原谅他。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那里狰狞狼狈,被捅出了一个好大的窟窿。
不过,我感觉不到疼痛,大抵哀莫大于心死。
奶奶见我伤心,悄悄退到一旁给我熬煮汤药,嘴里喃喃地转移话题,“我被白苏盯上了,暂时只能蜗居在这种肮脏不起眼的小地方,也只有在这里,白苏的爪牙寻不到我,不过住在这里,倒有些委屈你了。”
我不觉得委屈,甚至还有些好笑。
我不如奶奶,我才是一只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
奶奶照顾了我两日,身子较之前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不过活动的空间非常有限,只限于这间阴森潮湿的屋子。奶奶叮嘱我最好不要出去,如果一定要活动,也不能走出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