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战场上,谁也不比谁的命金贵。”
刘大和说不出话来。
张载拍拍他的肩膀。他是张器最看重的弟子之一,本身也是文师境界,在扬州儒门中地位不一般,凡事并不能由着性子来,有责任克己守礼、顾全大局,安抚下面弟子的人心。
他语重心长道:“落雁口一役,战无不胜、功勋第一的狼牙军精骑,几乎全军覆没,副将赵念慈战死,上官将军都差些陨落。他们,可都是勇冠天下的儿郎,哪一个不是安王心头肉?连他们都能马革裹尸,我们有什么理由娇贵?”
刘大和几度欲言又止。
临了,他看张载的眼神变得格外怪异。
在张载即将发问的时候,他扰头道:“张兄,这些话可不像是你说的。
“在扬州的时候,你对军伍中的厮杀汉,可向来没什么好感。只把他们当做一群命贱的,没有见识没有眼光的,只知道争夺自己一口饭食,不知道天下大业为何物的泥腿子......”
张载怔了怔。
被刘大和这么一说,他也发现,自己到北境来之后这些日子,有些观念的确发生了变化,只是自己之前还没有意识到。
张载认真寻思半响,很快有了明悟,作为一个将“吾日三省吾身”当作座右铭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