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思考他很擅长。
张载望向粗着嗓门,跟军卒说着荤话大笑的牛蛋,目光锐利,徐徐道:“或许,是到了边关的缘故吧。
“在淮南,军汉厮杀,只为藩镇利益,为了一点财物,杀起妇孺老弱来也不含糊。吴王为了改变这种现状,让他们效忠自己,借助咱们儒门,大加弘扬忠义之论,虽然有些效果,但因为时间尚短,终究是有限。
“但是在边关......这里的军卒,跟北方蛮子作战,浴血戍边,保卫的是身后的中原。无论他们有没有为国而死的觉悟和信念,他们做的事,却在事实上保护了同胞。
“我去看过北口战死者的坟茔,破落的白幡在荒僻之地在晚风中招展,只比乱葬岗多些木碑的坟墓的确分外凄凉。无论我有多少世子对斗大字不是几个的泥腿子的俯视,那一刻也不能不升起敬佩之情。”
说到这,张载顿了一下,本来还想说更多,但一时好似沉入当日场景的回忆,后面的话就再也无暇说出来。
刘大和郑重点头道:“那日跟先生、张兄一起去看的时候,我也差些潸然泪下。无论如何,他们是为国而死。纵然他们没有治国平天下的豪情与才能,但他们所做的事,却值得我们膜拜。”
刘大和叹息一声,看着北方草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