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又走到沈母的身边坐下,握着沈母的手温言道:“婶婶,你别担心了。律哥一定没事的。”
只这一句,就将沈母强撑了数小时的坚强打破,教她泪流满面。在之前的数小时里,沈母就像是个无知无觉的铁人,屏蔽了痛楚也屏蔽了温暖。而夏至那温柔的目光和话语,却令这铁人瞬间熔化。“夏至你乖,你真懂事……阿律不像你,他早该听你的,他为什么就是不听?”
“等他醒了,我打他屁股,让他以后都听婶婶的话。”夏至抬臂将对方那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柔声安慰。21岁的夏至,已然成年。虽未长成参天大树,却已足够让身边的人依赖。
经历了这一整晚的兵荒马乱,大家都累了。最后商定沈母回去照顾因受了刺激也已躺在病床上的沈奶奶,关山和夏至先回去休息顺便向关氏和导演沟通请假,唐驰则留下来给沈律守夜。
没上床之前,夏至感觉自己站着都能睡着。可当他洗过澡换上睡衣躺上熟悉的大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为何,思绪纷纷,竟回想起了拍摄电影《家》时的一段。
那场戏也是在医院拍的,剧情很简单。为了给养母凑医药费,安宁退了学,一天打四份工。不但从早忙到晚,中午还要抽空来医院陪护缴费。可无论他怎么拼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