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细雨顺着窗缝灌进来,细细密密的凉意落在他手背上,他伸手抹去雨水,但那凉意像嵌入皮肉里驱赶不走,和他的热,针锋相对。
他咬着烟,眉头紧锁,想起孟虞略带凉意的手,白白的,骨节细长,指甲剪得规矩而圆润。
季临岳开大窗缝,想让雨灌进来多点,浇了他身体的热。
他把烟撵灭在烟灰缸里,发动油门。
林邮结束和领导的会议,看见刚回来的季临岳,把他叫进办公室。
林邮叉腰,睨向他,摇头叹息:“看看你擅自行动,上面给你下了处分,停两天,你这才刚回来就拿了处分,以后想升职不容易。”
季临岳腰背挺得笔直,抿着嘴唇,不说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才是让林邮头疼的,季临岳倔得要命,只要他认定是正确的事,头破血流都会走下去,他认定的正义,会用性命来捍卫。
林邮拉椅子坐下,继续问:“目击证人怎么样?”
季临岳表情微动,“腰受伤。”
林邮说:“多跑几趟,捞个好警察形象,她要是能拿个锦旗,我能和领导说个好话,给你的处分销了。”
季临岳:“我不想这些虚的。”
林邮叹气,真油米不进的朽木,“现在整个大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