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州风光固是绝佳,然比之辽东三千里河山,殊不足道矣……三岔河以东之山川路径,鞑虏各旗之高下深浅,天下再无人较文龙知之更详……值此辽事糜烂之际,文龙不敢以一己之安逸轻省,而废经略大计……圣天子殷殷期盼,东江将士性命相托,辽东父老翘首以待,文龙皆铭感五内,岂能因一家一姓而歇肩放马?……袁督师请了!”
字斟句酌说完这番话,毛文龙这才将端了许久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便推说有酒了告辞而出,再不给袁崇焕饶舌的机会——他怕自己再留在帐内的话,胸中那股无名业火估计按捺不了多久,.
他走后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帐壁上插着的牛油火把在噼啪作响。
袁崇焕脸上笑容已然凝固,双眼微微眯起,眼神吞吐不定,手中酒杯无意识地转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倒是一旁的吴襄很快回过神来,表情夸张地劝慰道,“这……这毛总兵也太不识抬举了吧……督师大人是为他着想,为他家人着想,他怎么不知好歹呢……大人切莫萦怀,此等粗人不必与他计较……回头将他种种无礼之处,扎扎实实上个弹章,大人深孚圣意,今上必会好好敲打敲打他……”
他前面说了一大堆,袁崇焕都毫无反应,直到这最后一句话,才抬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