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声音洪亮,颇有威仪,他对每个人都问了些问题,审其家境,确定多半是遭了意外或者灾荒,无衣无褐不得不进行借贷的老实国人。
廪丘的借贷属于牟利倍称的谷物借贷。利息分为五等,或二十而一。或十一,或二十而三。或十二,或二十而五。前一年赔不清,利息便滚到了第二年,越积越多,苦不堪言。
于是坐于厅堂侧面的窦平带着准备好的债券另一半,让国人们出券合之,收集到一起的百余债券最后被装在竹篚里,摆到了无恤的面前。
无恤孰视之,债券都是由一块木板分成两半。债主和借贷人各留其一,一块块加起来分量也不轻,有的枯黄,那是将近十年的老劵,有的青翠,则是年初时才借贷的。窦平最后算得齐人们借了邑寺一共四千石粮食,每人的欠额从几石到数百石不等,若是加上利息,则接近六千石。
“六千石粮食。能养200兵卒一年,让五十户人家温饱,买十五匹良马。”
赵无恤在心里掐指一算,对于百废俱兴的廪丘来说。这数目不算少,但对于能从陶邑的侈靡之业和瓷器贸易里获益的赵无恤政权,也不算多。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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