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代入了陈氏之臣的邾射姑顾盼自雄之时,却听到前方又是一阵喧闹。
“出来了。”他这才发现,那骑吏虞喜一直面带笑看着邑寺大门,仿佛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一位深衣广袖的玄冠君子带领众人迈步踏出邑寺,武卒们手持大杖,将寺们边清出了一个空地。
赵无恤扫视周围,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人们发髻下的表情各异,有畏惧,有疑惑,有不满……
见该来的也差不多来了,他便扬声说道:“今日召集廪丘国人,汝等或以为是本大夫要催还借贷,然而却不是这样的。”
此言一出,那借贷的近百人面有喜色,而本来有些愤慨的齐人们则像是一拳打空了似的,一下子便懵了,邾射姑更是表情呆滞。
“不是催债,那是作甚?”
无恤继续说道:“古之圣人所以贷钱、粟于民,是怕汝等民众无钱粟,无衣褐以为生计,而不是为了收利。然而如今是齐之季世,齐国的封君邑主贪如豺狼,他们养食客、甲士,修墙垣,又喜欢狩猎赌斗等侈靡之事,田税不足以供应,所以才借贷收息!”
见邑寺前的民众们渐渐安静下来,定定地听进了自己说的话,无恤便暗道这计划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