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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止挥手将侍奉在旁的竖人隶妾退下,移席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本来应该秘而不宣,不知道的就不要问,知道的也要烂在肚子里。但我明白子有是个能守住话的人,便破例为你解惑一次,你平日为人谨慎,昨晚的提议,确实莽撞了些……”
“司寇多次说过欲归晋国,晋人同僚们也不时露出思乡之情,我本以为……”
“道理上没错,但却不能现在说出来,尤其是不能从吾等鲁人口中说出!”
“求愚钝,还望子我教我!”
阚止无奈地摇了摇头,分析道:“看一看典史便能知道,晋国之政,内斗与外争从未停止过,当年范文子就曾说过,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既无外患,又无内忧,如果不是圣人,必然会偏于一边。如果偏重于外患,晋国诸卿合力对外,那局势还可以补救,如果偏向内斗,那政出多门,晋国就危险了。”
“子我的意思是,司寇的选择,是考虑到晋国内争的缘故?”
“没错,从司寇被逐出晋国时起,晋人齐心对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子有恐怕不知道,赵与范、中行有隙,几乎到了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程度,可不是一次援救和市恩能解除的。你说,司寇怎可能为了救中行的城邑而在火中取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