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望着扶着棺椁,披未缝边的粗麻深衣,穿着薄薄的葛履徒步前行的南子,一向耿直的司马耕回头对赵无恤感慨道:“公女真是纯孝啊。”
在外人看来。孝女南子这几天的表现堪称完美,她连续几夜为宋公守灵。她哭泣无时,不相更代。披缞系绖,眼泪从未断绝,住在灵堂倚庐中,睡在草垫上。再饿也忍著不吃食物,再寒冷也穿着单薄的衣物,所以看上去清减了不少,现如今必须搀扶着棺椁才能起身,由乐灵子在侧搀扶才能行走。
赵无恤心中不以为然,且不说这些本就是南子应该承受的。前夜潜入自己居室,与自己整夜同榻而眠,天明前才离去的佳人又是谁?
但他口上却深以为然,南子能树立这样的形象,对赵无恤的计划有好处。
他朝棺椁另一侧的那个麻衣少年努了努嘴说道:“与之相比,新君就做的不尽人意了……”
司马耕顺着赵无恤视线看了过去,脸色顿时就黑了。
在夫差被赵无恤的九十九牢高规格重礼砸晕撤兵后,商丘之困解除,赵无恤和乐氏、皇氏立刻派兵去戴邑将唯一的君位继承者公孙纠接了来。
公孙纠昨日才马不停蹄被接到宫中。今天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