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殡,身为新君,先君丧葬是合法登位必经的仪式,他必须以子侄身份出席。但一切都太过仓促。他的小身板撑不起衣冠朝服,只能披着大号的丧服。或许是昨天赶路太过劳累,或许是南子为他突击丧葬礼仪又熬了一夜。公孙纠扶着棺椁瞌睡连天,头差点撞到棺材上。引得一旁掌管礼仪的有司连忙咳嗽提醒。
司马耕作为孔门弟子,对礼仪是极为重视的。公孙纠这头一天的表现让他有点失望,不过想想就释然了,一个十岁的小孩而已,又不是谁都能像晋悼公那样天纵奇才。能遇上一个中庸之君便不错了,自己还是不要要求太高,至少要比鲁昭公那样居丧期间面有喜色的家伙好吧。
但直言不讳的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公孙不如公女远矣,惜哉,公女不是男儿,否则可为嫡嗣。”
两人说话间,景山到了,惨白的颜色为树木凋零的景色蒙上了一层凄凉哀伤。宋人们的神色肃穆起来,这不单单是宋国历代君主的墓葬,传说最初的几代商帝也葬于此地。
队伍站定了,只有南子和公孙纠扶着棺椁继续往上,乐氏、皇氏、赵无恤、司马耕等地位较高的人紧随其后,而今日仪式的真正主祭人早已到来,在山岗上等着他们。
一位穿着鞠衣,姿容不减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