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臣,他没能帮助前后两代鲁君振兴国政,却天真地处理政事,最终给了窃国大盗可乘之机。为人夫。他半生都在外奔波,没能让妻子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屋内但闻机杼声。却没听到老妻抱怨过半句。为人父,他也没能好好陪伴一双儿女。儿子好歹成家,虽然学业不精。但守着几顷士田,好歹能养活家中,维系孔氏血脉了。只是女儿已到及笄之年,却还没来得及为她寻一个好人家……
把要求缩小到自身,他年十五便开始苦修周礼,又花了三十载上下求索,到头来却一事无成,落得一场空。最后无奈远行,竟无一人相送……
可悲,真是可悲!
然而,当马车彻底驶过城门洞后,身后突然想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声。
“夫子……”
子路颜回没有听见,而孔丘也没回头,这是幻听,这是来自过去,绵延不止的回忆,来自弟子们身形相促的课堂,来自他孜孜不倦的教诲。
“夫子。”声音又清晰了几分,伴随着一连串踩踏雨水的脚步声。
不是幻听。
马车停了,而孔子那被雨水打湿的宽厚肩膀也微微一震。
无数双膝盖齐齐跪在城门外泥泞的道路上,伴随着一声竭尽全力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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