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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
一回头,足足数十人稽首在地,他们是孔丘的弟子,他的继业者们。
孔子卷须后露出了一丝笑,笑得不顾礼仪,露出了牙齿。
没错,我是个失败者,但或许,唯有作为老师,自己做的还不算失败……
……
“夫子,弟子们来了!”一众弟子纷纷涌上前来。
孔丘的目光望向了在人群最后面的曾点,他任由身上被雨水打湿,却只顾抱着怀里的琴瑟怕它淋着,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疼爱。这个年纪最大的弟子豁达而不受拘束,消息却最为灵通,得知自己将要离开,并把此事告知诸弟子者,一定是他。
他的门下,受业身通者数十人,皆异能之士也。他们半数集中在曲阜,不管是在赵氏幕府里出仕的,还是和孔丘、子路一样在赵无恤入主曲阜后便保持白身的,统统来了。
那些在幕府就职的弟子以掌管鲁国外交、货殖两项重任的子贡为首,子贡得知夫子要走,如同晴天霹雳。
他本是卫国的商贾鄙人,或许一辈子就局限在商路上的行商了,但一次途经曲阜,却深深被孔子的讲学吸引了。夫子教导了他,告诉他,即便身份卑微,却依然要做一个骄傲的士,纵然与贩夫走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