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罢,否也罢,终归都与父王和大哥一般,打下万世基业,终为他宇文沨,做了嫁衣裳。
自北境崇宁县,被救劫至南国,约莫二十月的时光里,萧观音一直被拘在这方雅苑里,未曾离开,一日,已是初秋时节,庭中枫树略染红意,于室内弹罢一曲箜篌的她,曲罢,出神孤坐许久,方注意到地上落有一道人影,她侧身看去,见是站在室外的阿措,周身沐拢在暮光之中,不知是何时来的,已在此处望听了多久。
“你想出去走一走吗?”
在见她侧首看来后,他轻轻地问了她这句话,黄昏时的秋日暮光,澄澈地落在他的眸中,他唇际微弯,有淡淡笑意浮起,干净剔透,如秋阳下的一捧清澈泉水,日照见底,不含半点杂质。
自被拘在这处雅苑,萧观音一直未能踏足外出半步,每日所见,除了时不时过来的阿措,便只有那四五名苑内侍女,在如金的暮光中,第一次随阿措走出此地的萧观音,方知苑外竟有重兵重重把守,阿措说是带她出去走走,但却引她上了一辆马车,驾车的车夫,看着就不似普通人,而似兵卒,随着马车一同离开的,是一列列的便装卫兵,饶是萧观音对军国之事再不敏感,也能感受到这份极不寻常,之前她以为她被秘密拘在此地,只是阿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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