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门外那人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只觉得声音也不是自己的了。
宇文离朝他抬手,让他说下去。
“那,那建康诗人,”门外报信的眼见着宇文离脸色剧变,抬头看向他,被骇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他……”
“快说!”宇文离掷下毛笔,喝道。
“他,仓皇出城,不慎跌下山崖,死了!”
宇文离还盯着报信的人看,似乎在等他继续说话。过了小一会儿,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报信的见他明白了,立刻一拱手,快速退出去了,没多嘴一句。
宇文离刚想问是何时,却猛然发现门边已无人,而外头的天已经黑透。
※※※
一个人活着会是很漫长的。
死则是瞬间到来的事情,死了就是死了。
此后,活者各自黯然,死者逍遥自在。
说死者不负责任,未免太不认真。可要说他们没有亏欠,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就会两相亏欠,彼此拉扯千年之远。
※※※
宇文离死的时候,又是一个冬天。
所以说,他是被冻死的,也无不可。他就拿着杯冷酒,坐在草亭中,披着婢子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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