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凶悍的戾气。
谢知真抿了抿朱唇,道:“也不必闹得太难看,他们家毕竟是太子姻亲,你如今又投靠了太子殿下,动静折腾得太大,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父亲也难免受牵连。依着我的意思,把他们家的聘礼悄悄退了也就罢了。”
她懂事识大体惯了,遇事总习惯先考虑弟弟和家人,将自己放在最后。
谢知方露出了多日以来第一个笑容,声音清脆:“些许小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有计较。”
谢知真见他年岁渐长,做事也颇有些章法,有心放他历练历练,好早日独当一面,因此也不多加干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恹恹的:“既如此,你且看着办吧。我有些乏累,今日就不留你用饭了。”
谢知方见姐姐的脸上并无异色,只当她从未将那见裙子就钻的浪荡公子放在心上,心情又好了几分,也不缠她,告了个揖就往外退:“那姐姐早些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
他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所住的空明居筹谋布局,兴致上来,又令小厮取了坛酒过来,边喝酒边使得力的眼线出去打听长安哪家的公子名声好听,家世清白,替姐姐物色下一个适婚对象。
喝着喝着,他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心里“咯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