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见了什么污秽的东西,牙关暗咬,俊美的脸微微抽搐。
“是。”太监依言将谢知真精心缝制了十几天的衣衫投入火中。
谢知真回到房间,屏退侍女,走到角落里,打开一个沉重的檀木箱子。
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的男式衣衫和鞋袜,尺寸大小不等,皆是她这些年来估摸着弟弟的尺寸,一针一线缝制的。
十岁的、十一岁的、十二岁的……她没有机会送出去,就这么积攒了下来。
一转眼,弟弟长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已经变成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谢知真露出浅浅的笑容,跪坐在箱子前,捧起去年做的那一套,凝视了一会儿,将玉脸贴进布料里,无声地哭了。
世道对女子素来苛刻,可她在未嫁之时,对自己将来的夫君,也是怀有过期待的。
她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愿意戴着贤良的面具,和心思各异的女子“姐姐妹妹”的融洽相处,她也很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温瑜虽然性子阴沉古怪了些,在初嫁进府里那些日子里,对她还算不错,她尽心尽力地侍奉他,全无保留,百依百顺,努力把他当做自己的良人,奢望着可以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现在看来,还是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