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八方灌入她的耳朵,空气变得滞涩沉闷,令她呼吸困难。
就在事态进一步失控之际,几个精壮汉子在裴家药店门前支起大锅,一大袋白米倒入清水中,汤勺敲击锅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放粥喽!放粥喽!”响亮的吆喝声里,难民们犹如闻到腥味的饿狼,一哄而上,将药店团团围住。
谢知真重新呼吸着新鲜空气,裴景山快步走过来,虚虚护住她,带着一行人往后巷走,七拐八拐地从后门进了药店,来到二楼歇息。
“四小姐是不是觉得方才的事有些荒谬?”他嘴角依然噙着笑,看着她的目光却带了几分不忍,“虽然说升米恩,斗米仇,自古如是。然而,直面他们的恶意时,还是会觉得心寒罢?”
谢知真理了理微乱的裙裾,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方才确实有些惊讶,不过,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只求无愧本心。”
她对裴景山盈盈一福,道:“多谢裴公子方才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裴景山连忙还礼,“不瞒四小姐,我在这底下的地窖里也囤了几百斤粮食,四小姐先拿去应急罢。”
如今粮食已经炒出天价,谢知真如何好受他这样重的礼,当即推辞不要,裴景山却道:“你若不肯收,我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