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便披着厚厚的狐裘,站在廊下看弟弟奔来跑去。
见他蹭了一身的灰,就连鼻尖都沾了一团脏污,自个儿还浑然不觉,她忍不住柔柔地笑起来。
“姐姐,等天一亮咱们就动身。”谢知方不明白她在笑甚么,却止不住心生雀跃,叁两步跳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我先带姐姐去金陵安家,等到春暖花开,咱们再一同游历名山大川,说不定还可以往姐姐去过的异域转转,重游故地呢。”
谢知真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帮他擦拭脸上的灰尘,笑吟吟地点头:“阿堂,我都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姐姐不嫌弃我无权无势就好。”谢知方在她的玉脸上香了一口,眼看枇杷端着金丝燕窝羹走来,依依不舍地放人,“姐姐喝了燕窝羹,自去安歇,我这里还有得收拾呢!咱们小时候一起粘的白兔灯笼,一起扎的燕子风筝,这回都得带上!还有姐姐教我练的第一张字,刻的第一方印章……”
多少陈年的琐碎物件,被他当做宝贝,一件也不肯舍下。
谢知真心里酸软一片,只喝了半盏羹,便推说喝不下,看着弟弟毫不介意地将剩下的燕窝灌进喉咙。
她使小厮往他身上加了件披风,摸了摸他双手火热,这才放下心,转身去了客卧,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