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姐弟罢。”
饶是已然有了心理准备,谢知方还是没有料到,天塌地陷的一日来得这么快。
她终于受够了多疑凶戾的他,为灵堂那夜的妥协而感到后悔,对方方面面都无可指摘的裴景山念念不忘,打算彻彻底底地抛弃他。
而他做为她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在这一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谢知方的声音终于在昏暗的空间中响起,语气倒罕见的心平气和,甚至有些轻飘飘的,仿佛怕吓着她:“姐姐……真的要休我吗?你想好了吗?”
见他如此冷静,谢知真松了口气,却又更加难过。
他果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在意她。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又纠正他的措辞,“不是休你,是和离。”
“哦。”谢知方呆呆地应和了声,顿了好一会儿又问,“姐姐要去哪儿?带够银子了吗?”
他摸索着从腰间拽了枚玉佩下来,硬塞到她手里,道:“宝丰钱庄各大分号的掌柜都认得这个,姐姐收好,若是短银子,自去钱庄提。里面约摸有一百万两银子,若是不够,你再使人送信给我。”
“不用……”谢知真待要推却,却拗不过他,只得暂且收下。
她抬头看着弟弟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