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懂常郁暖的心情,老祖宗上了年纪,都叫这话勾得心发酸,握着常郁暖的手连连叹息,到最后瞪了大赵氏一眼:“这做的什么孽啊!”
涂氏抬起帕子擦了擦眼睛,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舍得委屈!老祖宗,三嫂子,不知岭西那儿可有合适的府邸?我反正是要过去岭西的,就在那儿暂住了十天半月的,一来见一见亲家的面,二来在那儿发亲,我们在岭西虽没什么姻亲要请,但好歹自家人热闹热闹,等三日回门时,郁暖也有个地方可以回。这孩子出阁啊,大小定礼都委屈了,还能补救的地方总要给她补上。况且,我若过去了,让她姨娘随我一道吧,能亲眼看着郁暖出嫁,将来老爷和吴氏姐姐也不会怪我了。至于那府邸,就当是给郁暖添个妆。”
常郁暖一听这话,饶是晓得涂氏是要摆大度的姿态,都恨不能给她跪下了。
这番话听得老祖宗格外感慨,见常郁暖眼角含泪,心里越发软了。同样是姑娘家,常郁映无法无天,常郁暖懂事顾大体,两厢一比较,心中自有定夺了。
陈三太太自个儿也是远嫁岭西的,她从娘家发亲,一路颠簸到了岭西,完全陌生的人家、陌生的环境,她是真能体会回门都不晓得回哪儿的心情。见老祖宗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