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伤时,她也不觉得他有这么狼狈。
“怎么回事?”楚维琳关切问道,“莫不是明日要开审了,陶家就……”
就找人暗算常郁昀?
这个念头冲入脑海,楚维琳脖颈一凉。
常郁昀见她关心则乱,心里暖暖,也舍不得叫她再这般忧心忡忡,赶忙扣了她的手指,道:“我无事,真的,无事的。”
十指相扣,常郁昀掌心温热,楚维琳深呼吸了一口,很快稳住了心神,吩咐底下人抬热水的抬热水,备新衣的备新衣。
众人都忙碌起来,楚维琳拉着常郁昀去了内室,让他先脱了那身潮湿的衣服,便踮着脚看他额上伤口。
伤口其实不大,也不深,可就是让楚维琳有些脚软。
她不是晕血,也不是胆小,但她看不来别人受伤、流血,无论伤口大小,都叫她浑身发冷,尤其是受伤的还是她亲近的人,那种感觉越发难以控制。
大约是当年江氏抬回来时的模样对她造成的冲击吧。
流玉端了清水来,楚维琳让常郁昀坐下,素手浸润了帕子,绞干后替他擦拭伤口。
常郁昀微微仰头看着楚维琳,见她眉头紧锁,眼眶都有些红了,微微发颤的手却是格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