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想去,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吧。”妇人淡淡道。
一走两年,沿着水道一路往南,走走停停。
消息传来时,宛若冲进了客居的小院,泪眼婆娑:“娘娘,圣上、圣上驾崩了……”
镜前画眉的人手上一颤,细细的柳叶眉延到了鬓角,她怔了很久,指腹轻轻抹过太阳穴,涩涩道:“你又叫错了,这里没有娘娘。”
宛若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睁大着朦胧的双眸望着妇人,分明瞧见她眼角滑落了泪水。
良久,妇人道:“四殿下,会是一个好皇帝。吾儿,性命无忧。这便够了。”
依旧是走走停停,文元二年的春天,她们到来明州。
“若是没有海寇,我想去普陀看看,太后心心念念了一辈子,却是一次都没有踏足。”
宛若看着香火鼎盛的天宁寺,道:“这里也是不错的。”
阳春三月,绿意盎然,西塔之前,绕着塔身一圈一圈祈求的香客们衣着不同,容貌不同,虔诚的神情让人动容。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与宛若一道转身离开。
宛若走了两步,不由顿足,她似是瞧见了有些熟悉的身影,却终是没有回头去确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