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你们汉人的医术的确有高明独到之处,仅凭手指的触觉。”男人点头称赞,就差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姚念慈谦虚地垂下头,随即又开始打量男人的面孔,发现短短时间内,他的嘴唇色泽有明显改变,至少能看出些许红润。
然而男人刚才的夸赞却让她有点惊讶,于是语气试探地问:“这么说来,大哥不是幽州当地人?”
其实根本不用问,光从男人奇怪的口音和吐字上就能听得出。
只不过姚念慈在泉州久居,对边疆的各种方言缺乏了解,所以猜测不到他是哪里人。
男人倒是诚实,不假思索地回应:“不是,我不是幽州城的人,而且也不是汉人。”
搞了半天他是个蛮子啊!
这句话在姚念慈的脑中首先闪过。
可是作为行医在外,姚念慈对所有前来的看诊的病患都是一视同仁,即便是蛮族也不会拒绝。
“原来如此。”姚念慈故作平静,而后转回正题,“我不知你是否中过毒或者被有毒之物咬伤过,但你体内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再拖下去恐怕难以根治。”
男人对姚念慈的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用同样平静的口吻回道:“我知道,若不是今日突然毒发,我也不会在这里四处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