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我大喊一声,皮包儿还没把车子完全停稳,我便急忙忙地跳下了车,冲着不远处的一个胖墩子跑了过去。
    “大川!”我冲那黑小子喊道。
    叫大川的黑胖墩儿站在马路牙子上望了我半天,然后用一种几近于惊恐的神情惊讶道,“我日!林峰!”
    “你咋跑火车站来了?不混西北片儿了?”
    大川见我就跟见了鬼似的,也不搭言拉着我就往胡同里边儿走,等又是到了那么一片废弃居民窟的时候,他这才终于将我的胳膊放下。“你他妈还活着啊?”这是见到我头一句话。
    “干啥?咒我啊!”我表示不高兴。
    “不是咒你,是高兴!”说着,大川又激动地拽着我胳膊,“老疤死了,让黑皮带人给废的,现在我们全都归到了黑皮下边儿,整个新华区黑白两道都是钱家的天下了。”
    大川说着他上一任的大哥,就像在说一个丝毫不相关的家伙,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儿悲伤难过之色,只不过是再谈到我的时候表情变得多少有点儿凝重,“你小子真命大!我还我以为你早在哪个鬼地方闷得蜜儿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石家庄你都敢来?真有你的!你可要学王八,千万别露头!现在街面儿上可到处都是黑皮的人,六爷那边都疯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