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也没闲着,张罗做晚饭。
灶房里除一个灶台,一只生了锈的大铁锅,一只小铁顶罐,还有一个破旧泛黑的木架子,柴火仅剩一小捆晒得风化的玉米梗,张勉强还能用一两次。
牛大婶子来帮忙,而且又是送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连顿饭都不请人吃。
找了半天,从一只破水缸边找到一只小木桶,又找了根旧绳子。走了一刻钟,才来到村中间大榕树下的水井边,打了小半桶水回去。
她每到一处,必有眼神跟随,和指指点点。
只隐约听到几句。
“有伤风化……不孝顺……白眼儿狼之类的。”
张青不想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堵不住。
赵氏也算是扣门儿的,当初搬到她家里时,想必将这屋的东西都带了过去,只在角落里留下几只破碗,和一只断了手的勺子。
就着这些东西,愣是做出了一顿勉强还能入口的晚饭。
六只烤红薯,和半锅玉米糊糊。
比起寄人篱下的感觉,她觉得自由自在吃红薯的滋味儿太美味了。
“牛婶儿,留下来吃饭吧,冬喜,快去给牛婶儿打盆水来洗手。”
“哎!”牛冬喜跑得很欢快。
像欢快的小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