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奋力坐起身,“如何?” 他摀着胸口,用所剩如丝般的气音,问向跪着的柴又。
“我方目前已失了十馀座的城池,死伤无数,” 柴又据实以报,说完抬起头,“大汗,绝对不能让赵承那厮,过了新罗河!” 他对床上的昆仑汗,大声说道。
新罗河,可以说是王都塔兰,最重要的一道天然屏障。若是赵承的六万大军,顺利渡河,北耳弥之後要想再守,怕是不易。
也因此,柴又才会如此向塔塔尔分析。
“塔兰城中,有多少兵马?” 新罗河这条防线,有多重要,塔塔尔当然明白,他摸着胡子,沙哑着问。
“禀大汗,十万主力,剩下的都是些残兵。” 柴又迥然道,
“除此之外,各地部族也都有集结,正从四面驰援而来。”
驰援......塔塔尔冷笑一声。
各地部族的长老,想必恨死自己了,虽然碍於自己的威势,不至於反叛,但又怎麽可能在这样危难的时候,援助塔兰。
况且,独孤文德既然敢发兵,一定是事先早与这些部族取得联系,否则大魏又岂会在数日内,秋风扫落叶般,大举侵犯至此,如入无人之境。
武儿别的行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 塔塔尔喘着